壹
喉咙好痛,我到天堂了吗...
会见到耶稣吗...
感觉有人拿着沾了水了棉棒触到我的嘴唇上,是水,上帝真好。
好舒服,我还想要。
“水...”这次我好像比上次更有力气了,上帝他又来给我喂水了。
天堂真好,上帝真好。
“他刚刚在说话了,为什么还不醒。”
(德语)说这句话的人,他自己都不敢想象他的眼神有多温柔。
“本川先生是无意识根据生理需求发出的生理反应。”身穿白大褂的德国医生上前翻看病床上的病人的眼睛。
“不过本川先生马上也应该醒了。”
其实我好像很早就知道杰德的仇,杰德的恨,杰德的大概复仇计划。
其实我也想象过,会不会这些事情发生的某一天前,杰德突然放弃,然后我们相约逃跑。
其实我好像也不知道,什么都不知道,小川号里只有我们相约逃跑的约定。
其实我也很努力很努力的把自己交给杰德...其实我也在赌,赌杰德在会不会因为我而放弃计划。
但是我好像输了。
其实我是一个怕苦又怕痛的人,连吃药都要奶糖果冻巧克力才能哄得了。
其实当这些都发生的时候,当刀片划过我的脖子的时候,当他粗暴的把我拉起来接吻的时候,当他用带着一丝淡淡的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的时候...
也没多痛,可能,是因为要死了吧。
中国大陆:最近睡觉的时候经常会做梦,类型各异,这些梦最大的共同点便是会梦到同一个人,自从到达中国以后,这梦几乎从未间断过。
深夜里,小川如以前一样睁开眼睛,清醒无比,没有任何预兆,就像脑子里有一个闹钟。
试着闭了闭眼,在这漫长的夜晚里熬着每一分每一秒。
他在想,他以前是怎么度过这些漫长的夜晚,离天亮,真的感觉还有好远。
小川翻身下床,走到阳台上静静的吹着那末夏的夜风,看着这两年生活的的地方,夜晚给了他一种陌生感,好像他并未出现在中国,好像杰德还在他身边。
真是讨厌,我又想起他了,明明打算忘掉他的,明明这次只想为自己活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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